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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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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從寂桐房間回來後,雲星渺徹夜未眠地坐在床上,哭了過後就是一直呈發呆出神狀。元勿奉命前來帶雲星渺去前廳和雷嚴還有歐陽少恭他們一起去自閑山莊,他敲了幾次門後,發現沒人回應,也沒人開門,便直接推開了門,只見雲星渺目光渙散地呆坐在床上,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

元勿走到雲星渺面前,試探性地叫了一聲,“雲姑娘?” 見她沒反應,便用手在她眼前揮動,還是沒回過神來,元勿只得用力搖晃了一下她的肩膀。

這下,雲星渺才似被驚醒般,呆呆地看著元勿,“……你誰啊?”

“雲姑娘,我是元勿,奉掌門之命帶你前去與掌門還有長老他們一起去自閑山莊。”元勿耐心地解釋道,隨即又說,“雲姑娘還是快點和我去前廳,不然掌門等得不耐煩……”

雲星渺一臉恍然大悟,“哦……對了,今天要去自閑山莊,走吧。”

說罷,雲星渺便站起來,徑直走向房門口,元勿見狀,也是快步跟上。

到了前廳,雷嚴,歐陽少恭還有一眾青玉壇弟子都已在那,見到雲星渺,雷嚴冷哼一聲,“哼!真是讓我們好等!元勿,你怎麽這麽慢!”

元勿馬上低頭認錯,“掌門贖罪!”

雲星渺只是淡淡看了雷嚴一眼,並未理會他,隨即,她的目光註意到雷嚴身旁的歐陽少恭,他眼神中帶著擔憂,對她輕輕搖頭,示意她不要惹怒雷嚴。

看著歐陽少恭,雲星渺覺得心裏五味雜陳,不知如何面對他,便扭過頭不看他。歐陽少恭見此,似乎有些訝異和疑惑。

雷嚴看了他們倆一眼,譏笑道:“丹芷長老可真是喜歡這位雲姑娘,既然被囚於這裏還有心思和她眉來眼去的!”這樣的話,你的那位巽芳公主見了可是會傷心難過的。

“不勞壇主費心了。”歐陽少恭微笑道,“我和渺渺乃是朋友之誼,朋友間相互關心實屬平常,想必壇主前呼後擁的,也未必能理解朋友的含義。”

“少恭便盡管逞口舌之力。”雷嚴倒也不生氣,反而嘲諷地看著他笑道,隨後轉身吩咐元勿留守在青玉壇內。

聽到歐陽少恭的話,雲星渺只覺自己有點心碎,這麽久以來,她對他的情意,竟然只被他當做朋友之誼麽?他的心裏真的只是把她當做朋友而已麽!她突然覺得有些不甘心,她也可以好好的,一直陪著他的啊……

雲星渺低頭咬唇,聽到雷嚴說出發,隨即他們便用了法術,帶著他們迅速到了自閑山莊。昨日已經有幾個弟子先行來到了自閑山莊,只是自閑山莊還有封印,他們便想慢慢破壞封印。

自閑山莊內,是一片荒涼肅清之景,讓人頓生涼意,還有不知不覺間透著一股陰森森的氣息,更是不寒而栗。當然,像雷嚴這樣的惡人自然不會感覺得到,歐陽少恭也是看起來沒什麽異樣,雲星渺倒是感覺到了,她雖然心情不太好,但是還是會害怕的好麽QAQ!

雲星渺不自覺地縮了縮身體,抱緊自己,偷偷瞄了歐陽少恭一眼,見他也望向她,便迅速低下頭看著腳尖。

雷嚴帶著他們來到自閑山莊後,便讓他們在一旁好好待著。雲星渺默默地站在一邊,歐陽少恭見她一直沈默,也不看向他,心中疑慮叢生,奈何雷嚴在此,也不好多問,便只是擔憂地看著她。

對於歐陽少恭的視線一向敏感的雲星渺,自然察覺到了他的註視,想了想,她還是擡起頭來,想對著歐陽少恭露出了一個安撫的笑容,然而卻笑得十分勉強,怕是比哭也有餘了。見此,歐陽少恭反而更加擔憂地看著她,他不知道她昨晚發生了什麽事,元勿也未來得及告知他,雲星渺今日的反應著實奇怪。

心裏微微懊惱,雲星渺見到歐陽少恭的表情,便迅速地又低下了頭。真是笨蛋!明明不想讓男神擔心,不想讓男神察覺到她的不對勁的,可是居然讓他察覺到還讓他擔心了麽……不對!反正男神只是當她是朋友而已啊,她現在也還在糾結寂桐還有男神身份的事,就先讓他擔心去好了不能總是她一直在默默地看著他,偶爾也需要回應的嘛!

想了這麽多,雲星渺突然便聽見了有人在說話的聲音,是百裏屠蘇他們!他們居然來了這裏!

只見方蘭生先走了進來,他的神情似乎不對勁,像是被人操控住的一樣。雲星渺看著方蘭生,感覺了一下,是鬼魅術!奇怪,怎麽會有鬼魂對他使用鬼魅術……小蘭跟這裏的怨靈有仇麽難道?

“小蘭!”是歐陽少恭略帶急切的聲音,他看向雷嚴,“是壇主將他們找來的?”

“我怎麽會那麽費事!是他們自己找來的,看來這個小公子跟這裏的怨靈必定有所淵源!”雷嚴看著從他們面前經過卻沒有看到他們的方蘭生,這樣也好,也許還能省了他的功夫!

隨後,百裏屠蘇等人也出現了,他們也看不到雲星渺等人,因為雷嚴施了法術,他們看到方蘭生,便到他面前呼喚他,然而他卻毫無反應,目光呆滯。

當方蘭生走到大廳時,場景突然變了,方蘭生卻不見了。只見有一位中年男子還有一中年婦人坐在那,旁邊有一個嬌俏可人的姑娘和一個面容看似冷峻的黑衣男子。而黑衣男子的面貌儼然就是方蘭生!

黑衣男子名為晉磊,嬌俏姑娘叫葉沈香,中年男子是葉沈香的父親葉問閑,旁邊的婦人則是葉夫人。

晉磊即將迎娶葉沈香,而他們看起來似乎兩情相悅,父母也不反對,如此看來一派和睦。

然而接著,場景便轉換成在一個翠竹小院內。還是晉磊,卻換成了另一個病弱美人,名為賀文君,與晉磊是師兄妹。聽了他們的對話,便知道了原來葉問閑與晉磊有仇,晉磊為了報覆他,才會去娶葉沈香,就是為了日後報仇雪恨,可是他與賀文君本是有情人,卻因此而分離。

緊接著,場景換成晉磊手執百勝刀,立在起火的屋前,葉沈香突然出現質問他為何要和別人一起殺害他們的家人。晉磊便道出了真相,當年葉問閑為了一本秘籍,殺害他義父全家,如今他只是以牙還牙。葉沈香聽後震驚不已,最後也只是問,難道他們之間感情還有那幾年琴瑟和鳴的時光都是假的?

晉磊冷酷地否定了一切後便在葉問閑面前,親手執刀刺穿了葉沈香的胸膛,葉沈香一臉震驚,隨後便是帶著怨恨地死去。見此,葉問閑便要為妻女報仇,晉磊也將他給殺了。

最後,晉磊一人在賀文君墓前訴說,他的兩個朋友出現還說了賀文君已死的事實,晉磊似乎已經入了心魔,將他們殺害後,在賀文君墳前自殺。

隨後,一切恢覆正常。自閑山莊又變成那個荒涼的樣子,方蘭生獨自站在那裏,呆楞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突然聽見了有人在喊“晉磊”。

忽而,一個散發著陰厲之氣的紅衣女鬼出現在方蘭生面前,正作勢要殺了方蘭生時,百裏屠蘇等人出現,及時制止了她。

雲星渺馬上松了口氣,太驚險了,原來如此,這是方蘭生的前世麽。沒想到他前世這麽地……

百裏屠蘇等人勸說葉沈香無果,與她打鬥一番後,葉沈香虛弱地說:“晉磊......你逃不掉的......我一定、一定......要......你......死!!”說著,葉沈香便揮爪。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一入輪回井,拋卻生前事。”紅玉勸說道,“姑娘又何必如此執迷不悟?前世恩怨,今生糾纏。”

葉沈香一臉不屑,“哼......執迷不悟......我偏要執迷不悟又如何?!”

“活著的時候有多愛他......死去之時就有多恨他!”葉沈香手指向紅玉,“同是女人......你不會不明白吧!”

紅玉沈默,眾人也只是默默看著。方蘭生忍不住開口,“姑娘,你、你先冷靜一下......”他表示,他是無辜的啊,他什麽都不記得啊!

小蘭……唉葉沈香也的確是挺可憐的,一碼歸一碼,葉沈香對晉磊如此情深,最後還被他親手殺死,難怪怨氣沖天。雲星渺默默想著,世間情愛,不是愛便是恨了麽……她看向歐陽少恭,有些惆悵。

雷嚴這時忽然出聲說道:“癡男怨女,真是一出好戲!可惜也該散場了!”隨即便讓弟子用玉橫吸收怨靈,也不隱藏他們的身形了,直接出現在百裏屠蘇他們面前。

百裏屠蘇馬上意識到不妙,“糟糕!”

葉沈香大驚,“啊——!!”她和周圍怨魂皆被吸入玉橫之中。然後青玉壇弟子便將吸納了魂魄的玉橫碎片交給雷嚴,雷嚴將玉橫碎片收進懷中。

看見歐陽少恭和雲星渺他們,方蘭生一臉喜色,“少恭!渺渺!”隨即怒指雷嚴,“青玉壇!!又是你們這幫害人的混蛋!快放了少恭和渺渺!”

“哈哈!這小公子也知道我青玉壇的大名啊!還真是多虧了你們,這女鬼才召來如此之多怨魂!”雷嚴大笑道,“本想慢慢壞了山莊封印,厲鬼傾巢而出,屆時不光有陳年鬼魂,還會有新鮮的死人魂魄!這一回卻省了不少事!也不用我派弟子在這山莊內外四處奔波!說來玉橫便是這點美中不足,遠些的無法吸納。”

方蘭生大怒道:“你們!簡直喪心病狂!收了死人的魂,還想著害活人!”

“把少恭和渺渺放了!還有把碎片留下!”方蘭生怒指著雷嚴。

……小蘭你真是太天真了好麽。雷嚴要是聽你話就不會抓了他們啦!雲星渺掩面,無奈想道。

“哈哈!簡直就是白日做夢!”看吧小蘭,就是這樣!

雷嚴說了句,“我們走!”話音剛落,雲星渺腦中便出現了選擇題,“請選擇:1.讓青玉壇弟子腳下出現一個大坑。2.讓青玉壇弟子腳下出現一坨坨米田共。”

……終於,也能坑敵人一把了麽!雲星渺淚流滿面,她太感動了好麽!米田共太惡心了,他們還在這兒呢,還是坑吧!

選定了1後,原本雷嚴下了命令後,作勢就要離開的青玉壇弟子們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下墜了!因為他們的腳下出現了一個又大又深的坑,而雲星渺,歐陽少恭還有雷嚴因為站在前面而沒有被殃及到。

看到那些青玉壇弟子在坑裏掙紮,雲星渺忍不住地掩嘴偷笑,歐陽少恭不經意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有著探究的意味。

大家都是一臉震驚的表情,不明白為什麽突然出現了一個大坑,還坑了一眾青玉壇弟子。雷嚴氣極,“你們!”

“別血口噴人啊!”方蘭生馬上反駁道,“我們什麽都不知道!”

雷嚴一臉憤怒,卻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不顧那些弟子,正想使用法術,將自己還有歐陽少恭和雲星渺送離這裏。見狀,陵越馬上使劍阻止了他,將雷嚴與雲星渺他們兩人分開,方蘭生馬上大聲叫好,“大師兄,幹得好!”

雷嚴氣憤地看著陵越等人,然後看向坑下的弟子,“你們還不快點起來!”

本來還在坑裏掙紮著的青玉壇弟子,馬上站定使用法術出來。百裏屠蘇等人也蓄勢待發,準備就戰,雙方一觸即發。而雲星渺則趁著雷嚴不註意,拉起歐陽少恭的手迅速跑到方蘭生那邊去, 方蘭生看到他們過來,急切地關心道:“渺渺,少恭,你們沒事吧?”

說著,還想馬上給他們仔細檢查一下。雲星渺連忙阻止他,“小蘭,我們沒事,現在還是先對付雷嚴吧。”

“對哦!”方蘭生才恍然大悟過來,趕緊看向百裏屠蘇他們,雷嚴已經命令青玉壇弟子和百裏屠蘇他們打起來了。

方蘭生一手抓著歐陽少恭,另一手抓著雲星渺,趕緊跑到一旁的柱子後面躲著。百裏屠蘇等人被青玉壇弟子們困住,雷嚴見雲星渺和歐陽少恭躲在柱子後,便出手想要捉住他們,方蘭生馬上挺身而出護住他們,“少恭,渺渺,快跑啊!”

小蘭你也太勇敢了吧!雲星渺見方蘭生如此,怎麽著也該出手了,她也不能總是躲在別人的身後,便讓歐陽少恭站到後面去,她上前去和雷嚴打起來。方蘭生見此便退到一旁和歐陽少恭一起看著,“渺渺行不行啊?她的修為看起來不像盡失的啊。”

“渺渺只是之前在天墉城的修為盡失,離開天墉城的三年裏又勤加練習,自然還有修為。”只是怕她也是撐不住的,歐陽少恭嚴肅地看著她和雷嚴。

歐陽少恭話音剛落,便見雲星渺被雷嚴一掌擊倒在地,然後雷嚴便朝著歐陽少恭走去,方蘭生見狀,馬上上前,想要阻止他,卻也被他一掌揮開,他面色陰沈地看著歐陽少恭,“少恭,還是乖乖跟我離開吧!免得再傷及無辜!”今日出來,萬萬沒想到有百裏屠蘇等人出來搗亂,差點壞了他的計劃。

雲星渺看了一眼百裏屠蘇他們,他們還是被青玉壇弟子拖著,過不來,而方蘭生也被打倒在地,此時,歐陽少恭身邊又沒有其他人,他只是沈默地看著雷嚴,並未說話。難道男神又要被抓回青玉壇了麽?即使桐姨說過不會傷害男神,可是雷嚴也不是什麽好人,抓走男神也不會做什麽好事。

只見雷嚴伸手就要抓住他,雲星渺心急之下,立刻起身施了法術阻擋住雷嚴,他身上還有玉橫碎片,不能讓他拿走為所欲為,大家都為了玉橫而奔走,不能就這樣讓他拿走了。

“哼!找死!”雷嚴被雲星渺牽制住,氣憤地怒吼道。隨即便甩手使出法術,雲星渺連忙使出法術防禦,然後便是孤註一擲地使用了大範圍的攻擊系法術。她直接對著雷嚴做了個手勢,便讓周圍的人都被波及倒地,只除了她和歐陽少恭,可雲星渺也捂住了胸口,歐陽少恭卻只是後退過後便站定,而雷嚴更是被傷到了,他捂住胸口,起身用了掩護性的法術,迅速逃走了,百裏屠蘇等人也立馬起身,想要追趕他,卻沒能發現雷嚴的蹤影。

“看來是與上次帶走少恭和芙雲所用的身法一樣,只怕追趕不及。”紅玉說道。

“果然不見蹤影!可恨!”方蘭生憤恨地說,隨後撓頭,“這下糟糕了......”

歐陽少恭上前扶住雲星渺,關切道:“渺渺,你沒事吧?”

感覺到喉嚨處的腥甜,雲星渺趕緊咽了一下,微笑搖頭,“沒事。”

“對啊,渺渺,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啊。”方蘭生湊在雲星渺面前,擔心地看著她。

陵越和百裏屠蘇也是關懷地看著她,風晴雪直接抓著她的胳膊問道:“渺渺你沒事吧?”

“芙雲應該只是使用法術消耗過多靈力而已。”紅玉笑道,剛剛她所使用的法術攻擊範圍大,想必消耗的靈力很多。

方蘭生突然想起之前陵越使用完萬劍穿心的招式也是氣喘籲籲的,便一臉了解地說:“對啊,之前大師兄也是這樣,這法術這麽厲害,也很費力啊!”

陵越沈默,無奈地看方蘭生。百裏屠蘇微微揚起嘴角,風晴雪見百裏屠蘇笑了,她也開心地笑了。尹千觴覺得自己似乎存在感太低,連忙開口,“快走吧!這地方陰森森的,襄鈴還在外邊等我們呢。”

“對了!襄鈴還一個人在外面呢!”方蘭生想起來,驚呼道。然後馬上飛快地奔出去了。眾人見狀,也是一起出去。在山莊外見到了襄鈴,她也很開心救回了歐陽少恭和雲星渺,然後,大家一起先回了花滿樓。

瑾娘見到歐陽少恭和雲星渺,自然是一番噓寒問暖,隨後便是對著方蘭生笑道:“花滿樓這兩天還來了位貴客呢,可是專程來找方公子的。”

“什麽?找我的?”方蘭生驚訝,突然覺得好像有不好的預感……

事實證明,方蘭生的預感是對的,因為來的人是他的二姐。瑾娘將方如沁請出來後便退下了,還讓歐陽少恭他們累了就去別院好好休息。歐陽少恭等人見到方如沁後打了招呼,而方如沁一見到方蘭生,馬上上前揪住了他的耳朵,方蘭生直呼饒命,“二,二姐,你怎麽會來啊?”

好,好強勢!雲星渺看著方如沁的氣勢全開,驚呆了。

“我怎麽會來?!”方如沁怒極反笑,“你怎麽不問問你自己都幹了什麽好事?離家出走!逃婚!”

“我,我都是為了行走江湖,行俠仗義啊!才不是逃婚!”方蘭生反駁道。

……小蘭你說的話,誰都不信好麽?雲星渺無語。

“二姐,小蘭他……”歐陽少恭開口想要為方蘭生說說話,方如沁立刻對他微笑道:“少恭,你和屠蘇他們剛回來,想必也累了,先去休息吧,我和蘭生說說話。”

眾人對視,飽含同情地看了方蘭生一眼,還是默默退下了,雲星渺在心裏為他默哀,小蘭,挺住啊!

襄鈴自己出去玩了,尹千觴去喝酒了,剩下百裏屠蘇,風晴雪,陵越,紅玉,歐陽少恭還有雲星渺坐在別院的大廳中商量著接下來的事情,因為之前所收集的玉橫碎片都在歐陽少恭身上,而歐陽少恭被抓走後,玉橫碎片便都被雷嚴拿走了,如今,也不知他究竟想做些什麽。

“本想已經收集到了所有的玉橫碎片,便可以重塑它,用來替屠蘇治療煞氣,沒想到……”歐陽少恭一臉惋惜道。

“玉橫當真可以?可是之前蘭生他們用時,不是失敗了麽?”陵越問道。

“當時用的是碎片,和完整玉橫的威力自然不同,何況,在我手裏,可以讓玉橫發揮它的最大功效。”歐陽少恭微笑道,隨即便說,“如今被雷嚴所奪,當務之急,還是要拿回玉橫。”

“青玉壇只怕也不好闖。”紅玉說道。

“這幾日,還是先暫時在此休息吧,過後再說。”陵越對大家說。

“也好,之前渺渺可能靈力消耗過多,還是先去休息吧。”歐陽少恭看向雲星渺,溫和地說。

看歐陽少恭關心她,雲星渺心裏不禁歡喜,她緩緩點頭,然後起身,道:“那我先回房間了。”

“芙雲,好好休息。”百裏屠蘇帶著關懷的語氣說道,即使他面無表情,雲星渺也知道他在關心自己,陵越也是關心地看著她,雲星渺對他們二人笑道:“是,大師兄,屠蘇師兄,師妹遵命,先去了!”

見雲星渺俏皮地走了出去,歐陽少恭微微笑了,隨後便是看向百裏屠蘇,“屠蘇,我們兩談談吧。”

百裏屠蘇略帶不解,隨後還是點頭。而陵越和紅玉也一起出去談話了。

雲星渺一路走回了房間,一進房門,便捂住自己胸口,忍不住吐了一口血,糟了,哥哥跟她說過不用使用攻擊系法術的,她不僅用了,還用了這麽大範圍的,只怕她的靈力撐不了她的身體多久了,藥呢?雲星渺從懷裏掏出瓷瓶,倒出裏面的藥丸,趕緊吞了進去,近期也回不了雲之谷,剩下的藥應該可以支撐住的。

她之前的包袱應該在方蘭生那裏,等等再去跟他拿好了。雲星渺坐在床上,開始打坐調息。

過了一會兒,只聽見敲門聲,隨即便是歐陽少恭的聲音,“渺渺?”

“進來吧。”雲星渺從床上起來,走到桌子旁,歐陽少恭推門而進,看見她,走近坐下,“渺渺,感覺如何?需要我為你診斷麽?”

“不用了。”雲星渺笑著搖頭,眼神有些閃躲,唉她現在還不想和男神獨處啊,心裏總覺得有什麽不對。

雲星渺眼神飄忽地左顧右盼,就是不看歐陽少恭。見此,歐陽少恭只是笑笑,“渺渺,今日是怎麽了?”

“沒什麽……”雲星渺搖頭道。

“渺渺今日看起來不太對勁,也一直不看我,似乎在逃避什麽。”歐陽少恭的確十分觀察入微,雲星渺是在逃避,她不敢看他,因為會想到寂桐,想到他和巽芳。

雲星渺馬上擡眼看他,微笑道:“有麽?我就是待在青玉壇待得悶了,又總是見不到你,才會如此的。”

然而她今天卻一直不去看他,歐陽少恭知道她並沒有說真話,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罷了,每個人都有不想說的事,既然她不願說,他也不強求。

“原來是這樣,我只是擔心雷嚴對你做了什麽。”歐陽少恭一如既往地微笑道。

雲星渺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沒事!”

“看渺渺現在這麽有活力,就知道了。”歐陽少恭溫和一笑,雲星渺看著她,忽然覺得他的笑和她所看到的巽芳記憶中的夫君那樣,似乎重疊了起來。

見雲星渺發呆,歐陽少恭無奈喚了她一聲,“渺渺。”

“誒!”雲星渺回過神來應了他一聲。

“渺渺真是,正說著話也能出神。”歐陽少恭頗為無奈地笑道。

“因為你的笑實在太好看了!”雲星渺一臉真誠地說,請看她真摯的大眼睛!

歐陽少恭啞然失笑,輕輕搖頭。

雲星渺認真地看著歐陽少恭,似乎要望進他心裏一般,何必那麽糾結呢,不是說過即使他的溫和是幻影,也能接受麽?不是也知道他實際不像表面看到的這樣麽?既然如此,知道了寂桐就是巽芳又如何,她所糾結不就是因為寂桐背叛了少恭麽,就先不告訴他好了,她還是好好地像以前那樣喜歡他,追求他,至少在他知道真相前,也要過得開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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